恰逢其时

《在缅甸寻找奥威尔》最早好像是在读一篇博文时看到的。作者翻译的言辞优美,加之封面也是孤独而漂亮,我就想买一本,然后就想了好些年,因为这本书内地并无出版。久而久之的念想慢慢尘封,直到去年读一篇公众号心里又长起了草,无奈还是买不到台版,索性在亚马逊直接购了一本英文版。我中文不是特好,当然它要好过我的法语,而我的法语也不会比我的英语更糟。就在这样的语言条件下,我啃起了原版,但时不时要查单词让人很是厌烦。庆幸的是今年年初倩倩去台湾诚品,问我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书,我一下子又想起了这一本。然后垂涎多年的台版《在缅甸寻找乔治奥威尔》此刻就卧在了我的右手边。
这两天一直在间隙读彼得·海斯勒的《江城》,巧的是前阵子我读完的上半部也是来自互联网分享,也是书籍未出版之时他人的译本。读原版书一直是我一件挠心窝的事儿。比如也曾在saint-michel的旧书摊上找到过高行健的法语版《冷山》,译本要比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还厚,加上原版毕竟是我母语写成,还是想读读最初的语言美,遂放弃。读《江城》是听了许知远的一期《单独》节目,听到彼得·海斯勒关于虚构与非虚构文学的见解觉得仿佛发自我心,所有的经验都需要经历,所有的经历都需要沉淀,当这些沉淀的岁月得以成书之时,不过是恰逢其时。
如今读书大多是散文和非虚构文学,其中更偏爱纪实文学和人物传记。家里的书柜有一排专门放了人物自传或是他传,从库布里克到詹尼斯·乔普林再到梵高,但凡我喜欢的人不论职业我总试图了解他奇怪的一生。而我喜欢的那些人不出意外都有个悲凉的结局,自杀,消失,死于酗酒或是毒品,这样悲剧性的人生透发出浓烈的美感。
我虽被如此的美所吸引,却一点也不羡慕。泡杯茶,放着广播,翻看一本有兴趣一读的书,这样平淡的美才适用于凡夫。现在的我应该还不是最好的我,但不出意外大约是最自在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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